全球产能过剩 欧美光伏业的“自我救赎”

  导语：

  中国光伏产业在美国和欧盟相继遭“双反”，除了当地企业起诉、中国企业的产品价格过低等因素以外，似乎还跟当地市场的走势有关。欧美诸国从2008年开始便一直明确叫嚣“复兴制造业”，但由于当地的高成本，制造业复兴之路并非坦途，反而充斥着荆棘坎坷。在此番大背景下，中国公然以低廉的价格抢滩光伏这一新兴产业，无疑正好撞在了欧美诸国的枪口上。

  2008年金融危机开始之后，新上任的奥巴马政府就提出美国要“振兴制造业”的计划。随后，欧盟诸国的执政党也相继提出振兴当地制造业的计划。而光伏产业作为欧美地区的新兴产业，有技术新、技术成熟、利润高、供应链长、市场潜力大等多种优势，无疑成为不少企业的首选。然而，在这条复兴之路上，中国企业通过技术购入、政府补贴、成本便宜等方法和优势，活生生成了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打得那些苦心研发核心技术，原准备大赚一笔的欧美光伏企业找不着牙。欧美诸国的政府应如何振兴光伏以振兴制造业？欧美光伏业何以完成“自我救赎”？目前，他们正在做的，无疑是关门谢客、肃清市场。

  全球光伏发电

  “形势一片大好”

  近年来，由于欧美等地对光伏发电装机容量的需求十分之大，让全球光伏产品制造企业都蠢蠢欲动。以美国为例，美国2012年发电量中新能源就占到10%，政府规划2025年达到25%，2020年光伏总装机7GW(2007年为879MW)。据GTM研究和SEIA（美国太阳能产业协会）在2011年底发布的美国太阳能光伏市场洞察报告显示：美国太阳能光伏装机容量在2011年增长了109%。在2011年安装的1.855GW太阳能光伏项目中，其中大部分的增长来自于商业和公共项目，都分别达到了800MW和758MW。2012年，美国新装机量较去年增长106.9%。

  美国光伏市场的巨大，无疑也得益于美国的科研实力及政府的扶持政策。1997年6月，时任美国总统的比尔·克林顿宣布实施“百万太阳能屋顶”计划和“净流量表”体制，每个光伏屋顶将有3-5KW光伏并网发电系统，有太阳时，屋内向电网供电，电表倒转；无太阳时，电网向家庭供电，电表正转，每月只需交“净电费”。当年，美国政府计划到2010年安装100万套太阳能屋顶，主要是太阳能光伏发电系统和太阳能热利用系统，这进一步将光伏发电建筑一体化推向高潮。

  同样地，欧洲的光伏发电装机总量也不可小窥。消息显示，德国和意大利在2010年的新装机容量高达13.6GW，占全球需求的66%左右。不过，由于太阳能光伏发电成本在长期以来远远高于其他发电方式，各国政府的财政补贴则成为降低光伏发电成本的重要一环。从2010年开始，欧洲各国财政紧张的状况导致对光伏产业的补贴下调，使光伏市场的需求大幅缩减，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2012年，德意两国装机总额在全球光伏市场的占比仍高达四成多。据德新社消息，2012年德国新装光伏发电设备总装机容量达到7630GW，打破2011年7500GW的历史记录。

  此外，以东欧和印度为代表的新兴光伏市场也在快步扩张，其在全球光伏装机总额的占比由2011年底的7%增长到2012年底的11%。以罗马尼亚为例，2011年该国尚无兆瓦级光伏项目，但截止2012年，该国的光伏安装总量已近28.9MW。从2010年初至今，印度的太阳能安装量也由17.8MW增长至1.05GW，可谓实现了“跨越式”发展。

  蓝海市场

  致光伏制造业“大跃进”

  就连股神巴菲特也看好光伏发电，旗下的中美新能源公司于今年1月份大举收购在加州Sunpower所拥有的579MW光伏电站，光伏电站将在1季度开工,至2015年底完工；同时,中美新能源还分别在加州，Arizona等地拥有550MW、290MW电站，总计超过1.4GW电站项目。光伏行业巨大的蓝海市场，瞬间成为欧美制造业的“香馍馍”。但由于巨大的市场被无数企业嗅到商机，从而大举地进入而致使产能过剩。即使巴菲特看好光伏发电，也并不看好光伏制造业。虽说巴菲特的举动也令光伏板块在当天出现大幅上涨，整体板块上涨0.81%，但分析认为，毕竟巴菲特投资的是电站而非光伏制造业本身，这对光伏制造业的持续性影响极为有限。之后无锡尚德的破产申请则是最好的证明。

  研究机构GTM Research在2012年底便作出评估，未来三年，全球光伏产品年均供应量将超出需求3,500万千瓦，并有可能致使全球180家光伏企业破产或重组。他预计，近60%现有企业将退出该行业。此外，有消息指出，从2012年全年看，光伏制造业的产能已大于光伏发电装机总量的20%。而在这个已经超标的产能里，中国的企业就占了总产能的50%，是其主要推手。当然，假如整个产业因过剩而崩盘，中国企业也极可能成为首个“中枪”的。

  消息显示，我国太阳能光伏产量在2007年跃居全球第一后，5年间陆续翻倍增长，直至2011年遭受制裁。据中国可再生能源学会光伏分会统计，2009年，中国光伏太阳能电池产量为4吉瓦(1吉瓦=1000兆瓦)：2010年产量达到了8吉瓦，占世界生产总量的50%，其中5家企业产量居全球前10位：2011年，中国光伏组件的产量占到全球的近80%。而据日前工信部下属的光伏产业联盟对所属160多家企业的统计，产能己经达到了35吉瓦，全国光伏企业总产能在40吉瓦上下，比世界其他国家的总装机量还多。

  而这些在中国生产的光伏产品，近乎所有皆用于出口。消息显示，截止美国商务部对中国光伏企业施以“双反”的2011年，美国从中国进口光伏板的金额已达26.5亿美元，而在2005年，这个数字仅为2.13亿美元。美国的新政，导致中国近80%的光伏产品制造企业停产。不过目前国内光伏企业的主要产品并非销往美国，而是销往欧洲市场，尤其是德国市场。由此可见，随着6月份欧盟对中国光伏产业实施“双反”，中国整个产业链将进一步萎缩。

  中国光伏企业的窘境，正是近几年全球光伏产业急速扩张后吞苦果的一个主要缩影。

  核心技术

  助欧美光伏产业振兴

  业内人士认为，中国光伏产品出口频遭制裁，仍是价格低廉、无核心技术两大因素作梗。中国的光伏产业是典型的“两头在外”，即主要部件与市场皆是国外，并利用国内较为廉价的人力成本，以及政府多方面的补贴，向国外销售拥有一颗“欧美心”的中国造廉价产品。数据显示，欧洲、美国和日本企业的制造成本超过80美分/瓦，中国企业的成本仅为58-68美分/瓦，远低于光伏产品核心技术的拥有者。另一方面，在中国光伏制造业的聚集地江苏省，拥有研发团队的企业仅占2%-3%。

  正是由于该产业“好操作”、“赚快钱”两大因素，让中国许多企业都有“捞一把”的心态，与炒地皮极为类似。据报道，为追求利润，近几年来许多和太阳能光伏发电毫不相干的企业和资本一哄而上。国内一些主营业务为汽车、饲料等的上市企业纷纷跨行进入该领域，一些小型民间资本也跟风而来。甚至仅投入上百万元资金，从国外购买现成工艺方案，进行手工组装，就可以成为光伏制造商。

  据相关数据统计，2008年，我国光伏企业还不足100家，经过这几年的发展，截止2012年底已飞速膨胀到500余家。而这500余家光伏企业被欧美市场拒之门外，必然会极大程度缓解全球光伏产业僧多粥少的尴尬局面。毕竟，中国的光伏产业占了全球的50%。而欧美巨大的光伏装机容量在市场回归秩序化以后，则将变成对欧美光伏制造业而言的巨大的市场。况且，光伏制造业相较于电子电器、纺织品、皮革业而言，属于劳动相对不那么密集型的高端制造业，加之其高利润率，更适应于生长在发达国家的土地上。倘使产能不过剩，这无疑是欧美诸国振兴制造业的“重要一环”。

  中国那些无核心技术的廉价光伏产品的离开，欧美拥有核心技术的企业，将可分到更多本应属于他们的份额，盈收的增加，也将更有助于当地光伏企业的进一步研发和整个行业的振兴。对于欧美诸国的企业以及欲“振兴制造业”的执政党而言，这也完全符合他们的利益。

  欧美高端制造业复兴 或与中国“正面对垒”

  欧美地区制造业的复兴，还不仅仅限于光伏产业，在诸多传统制造业，苹果、福特、大众等欧美企业仍是世界的主角，只因本国的高人力成本，不少企业不得不将生产环节转移到了中国等发展中国家，当地人只玩儿销售环节和金融业。然而，随着近几年金融危机导致就业率下滑，以及“高端制造业”的兴起，加之欧美地区的执政党也有意识地开始对生产环节引起重视，这种老旧的模式，或将重新洗牌。

  苹果制造“回迁”

  美国正在进行时

  2012年12月，苹果首席执行官蒂姆·库克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称，未来苹果计划投资1亿美元将一条Mac计算机生产回迁至美国本土。部分业内观察家认为，苹果此举将可能创造约200个新的就业机会。目前，苹果的“老相好”，曾主要负责为苹果Mac计算机作代工的全球第一大笔记本电脑代工厂——台湾广达公司已在加州的弗里蒙特建立起一条生产线，并宣布其正是苹果回迁美国的第一个工厂，将帮助苹果电脑在美国的“最终装配设施”。 据称，弗里蒙特是苹果公司的创始人和前任CEO斯蒂夫·乔布斯建立第一个苹果工厂，并生产出首次将图形用户界面广泛应用到个人电脑上的Macintosh麦金塔电脑。苹果此举，十分值得玩味。

  苹果的另一个“老相好”富士康也在2012年11月表示，计划在美国投资建厂，目前正在底特律和洛杉矶等城市进行相关的项目评估。市场观察员预计，富士康计划修建的那个生产厂有可能将专注于生产自动化程度较高的液晶电视机。

  事实上，在“教主”乔布斯尚未仙逝的时期，美国总统奥巴马就曾表示希望苹果能够回迁一条苹果生产线，但当时乔布斯的回答是“不可能”，他还表示：如果美国政府无法像中国那样“友善”地对待制造业，奥巴马甚至难以连任。然而，如今苹果的回迁成了事实，究其缘由，还是“高端制造业”在电子领域逐渐走向成熟之故。据称，苹果在美国的生产线，将主要用机器人进行生产。这座高度自动化的工厂带来的产品制造成本足以和在中国制造的产品相媲美。苹果相关负责人表示，除了Mac计算机，目前他们也已掌握了通过机器人制造iPad的技术。而且，消息显示，苹果较新的产品许多都是使用美国制造的零配件，蒂姆·库克曾在被问及公司在美国生产产品的可能性时表示，iPhone和iPad的部分关键部件，已经开始在美国国内进行生产。他还具体指出ARM处理器是由三星在德克萨斯州奥斯丁生产，玻璃由康宁在肯塔基州生产。另外，iPhone和iPad中，电源控制器、距离传感器、蜂窝无线电、Wifi芯片、音频和视频芯片、加速器等其他的部件，其中的许多部件也是由美国公司生产。苹果反美，似乎只欠东风。

  有业内人士认为，苹果公司在美投资1亿，数目虽不大，但政治意义深远。此举可反击对该公司在产品制造方面依赖中国的批评，若作为公关，也可给美国执政党一个“好面子”。 而且，苹果的高自动化工厂也向美国公司发出信息——你们也可以这样做。

  美国汽车的绝地反击

  美国车素以动力好、块头大、安全性能高成为高端车领域的全球霸主之一，然而，随着日系车在80-90年代的全面崛起，因其节油、舒适、皮实耐用、服务好等优点，在美国乃至南美、东南亚市场的占有率越发成主流。另一方面，美国车却暴露出耗油、小毛病多、维修昂贵等缺点，从而近乎走向末路。2009年6月1日，美资车企产销量第一，坚持制造“美国车”的通用汽车公司因常年亏损，正式申请破产保护，旗下“油老虎”品牌悍马宣告作古。而在之前的4月份，美国另一大汽车巨头克莱斯勒已宣布申请破产保护，并最终与意大利的菲亚特重组。不过，通用与克莱斯勒跌跤，被业内不少人士认为是大势所趋，有人认为，美国的造车理念早已过时，他的优点德系日系车都有，别人的优点他却没有。这一切充分体现在他们节节挫败的销量与节节高升的赤字上。

  不过，在通用重组后，与更早意识到“美国造”无前途而以前卖掉路虎和捷豹两品牌的福特汽车开始做了一些“知耻而后勇”的事，研发出一样更为“亲民”的技术与产品，开始朝盈利靠拢。其中较具代表性的则是福特于2012年研发的1.0L Ecoboost三缸发动机，调校后最大功率输出可提升至98-123马力，二氧化碳排放能也降低到109g/km。这款发动机还因其良好的动力与节能表现，荣获由全球著名发动机技术刊物《Engine Technology International》主办评选的2012年年度全球最佳发动机。

  如此节能，似乎与传统的“美国汽车”形象不符。由于通用、福特等汽车公司力挽狂澜的转型，几家汽车公司均尝到了甜头，加之美国经济的复苏，在今年1月，通用、福特和克莱斯勒当月销量同比增幅分别达到16%、22%和16%。其中，美国最大汽车厂商通用１月份在美国市场的销量达19.47万辆；福特为16.65万辆，是2006年以来最好的当月表现；克莱斯克为11.77万辆，也创五年来１月份最好业绩。消费力和制造业交相辉映带来的振兴，若能使美国制造汽车持续增长，对目前正陷入窘境的“汽车城”底特律也无疑是一大利好。

  中美同时转型

  恐正面交锋

  据称，通用、福特等设在美国底特律的生产线，自动化程度也远远高于其设立在中国的生产线。目前机器人的越来越普及，让更多曾被外包到发展中国家的产业有机会回到本土。站在企业的角度而言，这无疑减少了不少麻烦。只是，类似于中国这样的“世界工厂”，却有可能遭到挑战。而且，核心技术的缺失也是“中国制造”所面临的最大尴尬，位于供应链最下游，无疑会被拥有核心技术的一方牵着鼻子走。即使像光伏企业那样核心技术外购，以目前中国光伏业整体性的窘境来看，似乎也难以翻身。

  没有核心技术，就没有话语权。除了光伏产业以外，中国风电行业也面临此番尴尬，甚至有可能遭遇跟光伏业相似的厄运。美国商务部于2012年7月27日以中国输美应用级风塔“低于市场的公平价格”在美销售为由，初步裁定向中国输美应用级风塔征收大约20.85%至72.69%的反倾销税。中国的风电巨头华锐风电、金风科技均受影响。据称，风电塔架是风电场建设必需的关键部件，约占据整个风力发电机组价格的20%。有业内人士认为，中国面临美国的制裁难有还手之力，关键因素则是缺乏核心技术。而假如制裁起“连锁反应”至其余风电部件，并引发欧洲也对中国风能展开调查，将对中国风能设备出口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另外反观国内，中国本土的风能制造和装机总量早已供大于求，中国风能被欧美市场“关门谢客”后，也会面临跟光伏业相同的尴尬。

  近几年，中国政府正在引导中国产业转型，更多地走向中高端，包括上海电气、东风电气等大型国有能源企业大举进入清洁能源领域则是一个缩影，光伏业、风能、核能等都是产业转型的代表。然而，欧美国家的制造业振兴名录中，清洁能源等不少新兴产业、中高端产业也赫然在列。有人指出，中国与欧美国家的贴身肉搏，目前才刚刚开始。中国企业在竞争中要站稳脚跟，所谓“走得快不如走得好”，深耕细作出好的产品，才是取得一席之地的最优策略。

  “中国制造”销往全球，却因价格低廉、产能过剩、“两头在外”、威胁到进口国企业等诸多缘故，在各行各业都频遭欧美列国设置贸易壁垒和“双反”制造。另一方面，在人民币升值、原材料涨价、人口老龄化致使劳动力减少的大背景下，改革开放初期的红利、“中国制造”的优势也已不再。“中国制造”应如何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中求得生存，并实现“二次复兴”？对此，中国新一届政府也有所思量。

  产业转型升级

  十七大以来，中共中央政府十分重视中国本土制造业的转型升级问题，认为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是实现科学发展的必由之路。

  在产业转型升级中，我国长三角、珠三角等经济发达地区，成为产业转移升级的排头兵。以江苏省为例，江苏是全国最早提出建立创新型省份的地区，始终通过提升科教实力、吸纳外部人才来推进科技研发实力的进步与创新。资料显示，截止2011年底，江苏与70多个国家和地区建立了长期稳定的科技合作关系，近5年组织国际科技合作项目3000多个，与26个发达国家的148个专家组织建立引智合作关系，建立国家级国际合作基地18个，引进外资研发机构411家，支持26个本土企业建立海外研发机构，区域创新能力连续两年保持全国首位，主要创新指标与韩国、芬兰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水平相当。此外，江苏还出台了一系列吸引优秀人才的计划与政策。江苏省已吸引高层次人才近9万名，创新创业团队2200多个、高层次创新创业人才918名，其中列入国家“千人计划”120名。

  不过，有业内人士认为，产业转型升级仍需因地制宜，提升传统优势产业的核心竞争力，而非“大干快上”的淘汰夕阳产业，生造高新产业。这样无非是一种“出身好”的粗放增长，并有可能造成产能过剩。光伏业的得不偿失，就是对此的最佳诠释。国务院于2011年对外发布的《国务院关于印发工业转型升级规划（2011—2015年）的通知》也明确提出，工业转型升级的重点任务，主要在于“增强自主创新能力、加强企业技术改造、提高工业信息化水平、促进工业绿色低碳发展、实施质量和品牌战略、推动大企业和中小企业协调发展、优化工业空间布局、提升对外开放层次和水平”。

  遏制产能过剩

  光伏业是中国产能过剩的一个缩影。事实上，我国不少行业都存在产能过剩的风险。以近十年赚得盆体满钵的造车业为例，由于多地政府对“造车利润”的垂涎三尺，使得汽车项目四处开花。数据显示，“十二五”期间将投产汽车项目的省和直辖市多达18个，一座城市动辄规划上百万产能，而一些省份甚至从没有造车基础和历史。消息显示，截止2020年，全国仅新能源汽车的规划产量就达200万辆。而目前，中国新能源汽车保有量最多的城市为深圳，仅3000辆，且大部分为政府的公共项目。

  据中国汽车工程学会预测，到2015年，中国汽车产销量将分别达2273.76万辆以及2258.47万辆，但按照国内主要车企的“十二五”规划，到2015年中国汽车的总产量将远高于预测数值。

  国务院于5月13日召开全国电视电话会议，国务院总理李克强表示，要坚决遏制产能严重过剩行业盲目扩张。分行业提出化解产能过剩矛盾的具体办法，责任落实到相关部门。在此之前，李克强也曾指出，要从根本上建立去除产能过剩的长效机制,就必须坚定不移地深化体制改革。

  扩大内需市场

  如前述，过分依赖国外市场，会导致“欧美经济一感冒，中国经济打喷嚏”的被动局面。此外，人民币升值和欧美对中国企业的制裁，也让中国产业波动不定。因此，从十七大到十八大，中国政府均十分关注内需市场的扩大。

  对于如何扩大内需，新一届政府的利器则是“新型城镇化”。新型城镇化着眼于实现产业结构、就业方式、人居环境、社会保障等一系列由“农村”到“城镇”的重要转变。毕竟，中国更多的人口在农村，而要提升农民的消费力，最好的方式则是让他们有钱有闲。而要助推此工程，又需要产业结构加速转变。由此可见，新型城镇化与产业结构转变的相辅相成。

  习近平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曾表示：城镇化是现代化建设的历史任务，也是扩大内需的最大潜力所在。必须实现结构调整和转变发展方式，调整经济结构最重要的是扩大内需，而扩大内需的最大潜力在于城镇化。

  通过新型城镇化扩大内需、扩大消费，无疑是为我国的产业结构从国际市场上实现部分“脱奶”的重要一环。退一万步讲，即便欧美列国真要对中国“关门”，中国也可依靠内需市场很好地支撑经济增长。